山雁继续低眉顺眼:“父亲说的是。”
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见他如此退让,胡氏心里得意极了。

平时再嚣张又怎么样?妻主事业再得意又怎么样?只要肚子里没货那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。

思及此,胡氏越发得寸进尺,竟拍了拍怜依的肚子说道:“现在怜依的身子愈发重了,外院人多喧闹,不如内院清净,我瞧着内宅里有一间名叫苍夏居的院子,地方宽敞,位置也清净,用来安胎是极好的,赶紧让下人收拾出来,我好带着怜依搬进去。”

冷山雁轻垂着眼:“父亲,这恐怕不行。”

胡氏两眼一竖:“怎么不行?你并不想让我们俩住进去是不是?我告诉你,这是我女儿的宅子,住哪里不过是知会你一声,还轮不到你做决定。”

“父亲误会了。”冷山雁颔首垂眸,低顺的语气重带着几分漫不经心:“如您所说,您自然想住哪里都成,只是苍夏居,是妻主定下来给二爹居住的院子,您要不然再看看别的?”

“席氏?他一个偏房,凭什么住这么好的院子?”胡氏瞬间站了起来,像是想到什么,怒道:“他要来?”

冷山雁的语气里略带一丝不易察觉的低笑:“是啊,这些年百姓的日子越发不好过。二爹虽然在老家有田地,但毕竟是个男人家又上了年纪,得知妻主官居高位,自然也想来享享清福。”

胡氏怒不可遏:“这怎么行,他一个偏房而已。”

冷山雁薄冷的眼眸笑意慵懒:“再是偏房,也是妻主的生父,合该让妻主尽孝颐养天年。况且二爹与父亲相处了这么多年,彼此和睦如兄弟一般,他来了,也好跟您说说话做做伴不是?”

胡氏眼神愤愤,但却被冷山雁噎得说不出话来,毕竟女儿尽孝,就算闹到皇帝面前也是有理的,他也无可奈何。

见到胡氏吃瘪,冷山雁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:“父亲,内院里还有许多空置的院子,您得空了就去院子里转转,看中哪个就跟白茶说,我好替您安排。”

胡氏瞧他似笑非笑的得意样,手里的帕子都差点绞烂。

怜依轻声安慰道:“父亲,您别生气了,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。”

胡氏紧咬着牙,即使心里恨得牙痒痒,却还要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:“我才没有生气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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